當他扭頭看向徐可可的時候,卻被徐可可蒼白的臉色給驚到了,她的手腳冰冷還在冒著虛汗。
這時的姚天行才發(fā)現(xiàn)徐可可背后早已被血濡濕,他小心翼翼的將徐可可翻了個身,徐可可身后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劃出幾道傷痕流著血,雖然此時傷口已經凝固,但是徐可可依舊已經流失了太多血了。
其實這傷痕在從山崖上滾落的時候就已經留下了,徐可可為了不讓姚天行擔心,忍著痛沒有告訴姚天行自己背后的傷痕,一路上遮遮掩掩終于到了現(xiàn)在支撐不住。
姚天行的臉色更加黑沉,沒有多想什么,扭頭找到了一塊顯得有些尖銳的石頭,將手腕割開,一次割不開就割第二次第三次……
姚天行將手腕置于徐可可嘴的上方,讓流下的血液不斷地流入她嘴中,因為失血,姚天行一時間有些頭暈,卻強撐著沒有倒下,不遠處似乎傳來了藍雅臣的叫喊聲。
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他失血過多而產生的幻覺,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懷中的徐可可,眼睛一眨都不眨,生怕一眨眼,眼前的人就會立馬消失不見。
“姚天行你瘋了?!”藍雅臣的聲音從遠處傳來,幾步上前抓住了姚天行還在流血的手腕,對著身后的醫(yī)療隊一揮手:“把他們兩個都帶上車,快!”
“徐可可……”姚天行看著被醫(yī)療部隊抬起的徐可可。
“我知道了,你都這樣了,還想著你的可可?!”藍雅臣恨鐵不成鋼的嘆氣,他都快認不出現(xiàn)在的姚天行了,果然,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,沒想到就連姚天行都無法抵擋“情”這一字。
失血過多的姚天行眼前一陣發(fā)黑,堅持到了車上后便暈了過去。
兩人在醫(yī)院內搶救了整整一天才被推出了急救室,藍雅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兩張病床上依舊暈著的人有些無奈,他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自己這朋友,冷心冷情冷血。
沒想到的是這樣的他竟也有了想要用生命去保護的人,藍雅臣扭頭仔細觀察著嘴角還留著姚天行血跡的徐可可,怎么看都只是個嬌小可愛的平凡女孩子啊。
原來姚天行好這口啊,藍雅臣摸摸下巴,嘴角勾起邪笑,怪不得姚天行從來都沒有對那些宴會上的美艷美女們投去一眼。
徐可可感覺自己做了很長的夢,在夢里面,她一會兒身處在極寒的冰川上,一會兒又如同掉在了巖漿中,沒過一會兒,難受的感覺便漸漸消失,她從冰川和巖漿中掙脫而出,置身于一片大草原內,微風拂過臉頰帶起的一陣薄荷香味。
徐可可睜開眼,她茫然地看著四周:“這是……哪兒?”
“這里是醫(yī)院?!遍_門聲伴隨著一聲悅耳的男聲傳入了徐可可的耳內。
徐可可轉過身去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,無框的眼睛架在鼻梁,嘴角微微地勾著微笑,身上穿著的是一身白襯衫,整個人散發(fā)出干凈又親切的氣息。
和姚天行是完全不同的人呢,這么想著的徐可可突然一震,四處看著這單人病房焦急道:“姚天行呢!姚天行在哪里,我要見他!”
“哦,他啊,他為了救某個人割腕喂血,那人雖然沒事了,不過他的傷可是更多了,現(xiàn)在還在觀察期呢,不能脫離呼吸器?!彼{雅臣一邊說著一邊走近徐可可,隨后在徐可可面前站定。
徐可可當然知道他說得那個某個人是指誰了,她先是一驚隨即垂頭,雙手緊攥成拳,壓抑著顫抖。
藍雅臣看著徐可可陷入自責的樣子,坐在一旁的陪護沙發(fā)上繼續(xù)道:“差點忘了自我介紹了,我叫藍雅臣?!?br />
“嗯。”徐可可默默點頭,抬頭揚起虛弱的微笑:“我叫徐可可?!?br />
沉默了一會兒后,徐可可看向藍雅臣道:“我能去看看姚天行么,就在門外也可以!我就想看看他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!”
“我覺得姚天行若是醒著一定不會讓你看到他虛弱的模樣。”藍雅臣看著徐可可這么說著。
在看到她哀求的眼神后突然彎唇一笑:“不過我不是他,讓你看看那個不可一世的姚天行脆弱的一面倒也挺有趣的,走吧,我?guī)闳?。?nbsp;藍雅臣從一旁的沙發(fā)上站起身,將病房門打開。
由于崴了腳踝,徐可可只能撐著拐杖一點點朝前走,一路上藍雅臣都在和徐可可聊天,徐可可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。
藍雅臣在一間病房前站定,他對著身后的徐可可道:“就在這里。”
徐可可透過窗戶看著病房內,病房內的姚天行褪去了平日里給人的嚴肅感覺,臉色蒼白的嚇人,即使是昏迷不醒的姚天行也依舊板著臉。
第十五章 藍雅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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