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就被婆婆安排去找裴侑年,卻只落了一頓羞辱,云乃從樸氏集團(tuán)離開后,直接回了裴家。
見她是一個人回來的,徐芳茹更是不高興,冷眼瞅著她,怒道,“怎么娶了你這么個沒用的兒媳婦回來,連自己的丈夫都哄不回來,成什么樣子???真是不中用!以后你就自己守空房吧!可別說我們沒提醒過你,如果侑年真和那個沈溪弄出點什么來,你可別哭著求我們!是你自己沒本事,管不住男人的!”
被婆婆數(shù)落了一通,云乃無奈的低頭嘆息,確實,她這個身為妻子的也夠沒本事了。
如果真可以的話,她倒是心甘情愿的成全裴侑年和沈溪,最起碼他們是有真感情啊。
這個時候,冷不丁的想起裴侑年說過的一句話,“所謂的夫妻,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(chǔ)之上,兩人情投意合,彼此相愛愿意攜手一生的伴侶,那才叫夫妻??!”
但她和裴侑年呢,沒有絲毫的感情,有的只是利益。
對于婚姻,她從未奢望過什么幸福可言,只想安靜的過日子。
不過看來,這個愿望也要落空了。
徐芳茹站起身,踱步去了窗邊。
而此時,云乃才注意到茶幾桌上放著一份打印出來的醫(yī)院體檢報告,上面赫然寫著云乃的名字。
是婚前檢查。
婚禮前的一星期,在裴家投資建立的R市最大的醫(yī)院,做了最詳細(xì)的身體檢查。
徐芳茹針對之前云乃惡心嘔吐,擔(dān)心婚前懷孕一事,而命人去醫(yī)院拿了這份報告,才排除了心里的疑慮。
看著這些,云乃不禁自嘲苦笑,難怪云子靜不惜‘貍貓換太子’不遠(yuǎn)萬里的去美國找她來頂替了,想要躋身豪門,豈容那么簡單。
如果說樸家是豪門,那么裴家呢?就是豪門中的豪門。
亞洲首屈一指的金融財團(tuán),嫁給裴侑年,就是成為財閥家族的女人,除了顯赫的身世背景外,能否生育也是重要的參考標(biāo)準(zhǔn)。
站在挑高的落地窗旁,看著別墅院子里積滿了一層厚厚的雪,不禁皺了眉,轉(zhuǎn)過身對云乃說,“滿院子的雪,看著真不舒服,你去把雪都清理了!”
云乃木訥的抬起頭,透過寬大的窗子,看著滿院子的積雪,絲毫沒猶豫的點了下頭,“好!”
說完,便上樓換衣服。
五分鐘后,云乃換了一身簡便的運動裝,穿著得體的短款羽絨服,領(lǐng)子上毛茸茸的絨絮,襯托著她純美的臉頰,及腰的長發(fā)被高高的挽起,在腦后扎成了馬尾,耳垂上小巧的琉璃耳釘,在淡淡的陽光下璀璨奪目。
“等一下……”看著正在換鞋的云乃,徐芳茹忽然叫住了她。
云乃換了雙雪地靴,楞楞的抬首,“媽,怎么了?”
“等下洪昌五點左右會回來,在那之前,你要把院子里的雪都清理干凈。”徐芳茹正緊端坐,一副高高在上發(fā)號施令的姿態(tài)。
“好!”云乃點點頭,徑直走了出去。
裴宅的房子是根據(jù)德國建筑的風(fēng)光,請了世界一流頂尖建筑師專門設(shè)計建造的,房子很大,整整幾棟樓連在一起,形成一棟別具風(fēng)格的復(fù)式別墅,與此同時,院子內(nèi)坐落了假山溪水,夏天時種植花卉和草坪,還有成片的落羽杉……
雖然到了冬天,卻也栽植了四季常青的植物,假山上的流水,更是常年不結(jié)冰,四周積雪環(huán)繞,難得的一種情調(diào)。
云乃站在假山旁,手里拿著鏟鍬,忙著不停的鏟雪,不亦樂乎。
整個院子特別大,積雪也很多,云乃將雪都弄到一處,之后再吃力的將雪一點點運出院子,整個過程很費體力,她只除了三分之一,就已經(jīng)累得不行,氣喘吁吁的上氣不接下氣,手腳都凍麻了,而絲毫沒有任何的直覺。
她摘掉手套,嘴里哈出一股白白的霧氣,兩手相互搓了搓,稍微有點暖意。
積雪清理到一半時,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從外面開了進(jìn)來,駛?cè)肓塑噹臁?br />
許久,裴洪昌在管家的陪同下走了出來,在看到正在除雪的云乃時,不由得眸光一滯,眼神深遠(yuǎn),走到近處,清下嗓子沉聲道,“別弄了,跟我進(jìn)來吧!”
云乃詫異的一愣,轉(zhuǎn)過身便看到一臉幽深的公公,連忙躬身問好,“……爸,您回來了。
裴洪昌‘嗯’了聲,便闊步進(jìn)了別墅。
老管家陳伯急忙從云乃手里奪過了鏟鍬,壓低了聲道,“少夫人您別弄了,快些進(jìn)去?。 ?br />
云乃莫名的一陣發(fā)愣,被陳伯催促著跟在裴洪昌身后走了進(jìn)去。
一進(jìn)門,張嫂便拿了干凈的拖鞋,躬身遞到她腳邊,嘴上恭敬謙卑的道,“少夫人,您請換鞋?!?br />
云乃一陣詫然,接著就聽到了公公渾厚的嗓音,似乎很有深意的對她說,“云乃啊,你是裴家明媒正娶進(jìn)來的少夫人,要和侑年好好過日子,這外面的天涼,上去歇著吧!”
之后,裴洪昌拽著也回了房間,關(guān)上門后,才拉著臉,沉聲訓(xùn)道,“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兒媳婦,嫌棄樸家利用聯(lián)姻占在咱們家的好處,覺得他們就是個無底洞,心里不舒服,但即便如此,這也不是云乃的錯啊,總體來說,她還是個不錯的兒媳婦,你也應(yīng)該收斂一些了!”
徐芳茹冷然的笑笑,“我還要怎么收斂?我在收斂,是不是要拿她當(dāng)祖宗一樣供起來,讓她和樸家的人都騎到我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嗎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!”裴洪昌氣的七竅生煙,“你都多大年紀(jì)了?怎么還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呢?云乃比我們侑年都小,雖說兒媳婦不是女兒,可好歹嫁進(jìn)來了,也是我們的孩子啊,別太那么較真了?!?br />
“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兒子,沒有別的孩子了!”徐芳茹肚里窩了火,心高氣傲的仰著頭,一副不肯認(rèn)輸?shù)臉幼印?br />
裴侑年見此,深深的吸了口氣,走過去摟住了妻子的肩膀,寬慰的又道,“好了,你也別氣了,如果侑年不結(jié)婚,我們怎么抱孫子?。侩y道你不想當(dāng)奶奶嗎?”
一提到這事,徐芳茹立馬眼冒金光,來了興致。
借著機會,裴侑年又說,“既然想當(dāng)奶奶,那就別總和兒媳婦較真,過幾天我們就回美國了,何苦生這個閑氣呢?”
徐芳茹長吁口氣,“哎,好吧,就看在我未來小孫孫的面子上,不和她一般見識,這總行了吧?老好人,就你會做人!”
夫妻倆相視一笑,在丈夫的勸慰下,徐芳茹心里的火也消了很多,心情自然也就好了。
第二十一章 所謂夫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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