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母女二人自從聽說洛詩煙被救了回來就意識到要出事,沈若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,又聽說了沈易征要徹查,府中的許多人已經(jīng)被抓過去問話,但凡跟事情有牽扯的,無一放過。
“娘,我們該怎么辦,會不會爹已經(jīng)知道了?”美艷的臉上滿是驚恐與焦急。
倒是劉月蓉鎮(zhèn)定了不少,安慰道:“你就放心好了,事情都已經(jīng)辦好了,就算要查也不可能會有事,娘已經(jīng)想好應(yīng)對之策?!?br />
在下毒前她就想到了這一種可能,自然不可能會失敗。
早前已經(jīng)讓下毒那名婢女服下毒藥,時間一到?jīng)]有解藥她就會畏罪自殺,更是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,誰也挑不出半點錯處來,而條件便是往后要照顧好她的家人以及生病的母親。
有錢能使鬼推磨,何況殺人頂罪。
“可是那畢竟是個外人,娘就不擔(dān)心她會把話給說出去嗎?”
劉月蓉端起茶盞,幽幽笑道:“這個世界上,只有死人最能保守秘密?!?br />
“啊”沈若一聲驚呼,抬手捂住嘴巴,睜著雙眼看向自己的母親。
“難道說……小……小檀……”
“若兒,要成大事必要心狠手辣,婦人之仁只會害了自己,你想要什么就去爭,去搶,當(dāng)然也要干凈利落?!?br />
“可是娘……女兒還是擔(dān)心……”
沈月蓉白她一眼:“你的心還是不夠狠啊?!?br />
“女兒只是擔(dān)心被爹知道,娘你不過才從牢里出來,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。”
“哼,最近的事情一定都是那個搞的鬼,否則又怎么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你爹現(xiàn)在既然對我們不好,那就別怪我們無情。”
“可是弟弟那里?”
“他還小?!边@個兒子不成器她心底是明白的,但女兒不同,將來一定是要進(jìn)大戶人家,不變得狠辣一點,如何能成大器。
“你表哥最近若是來找你,千萬不要去見他,壞了名聲不說,讓你爹看見了礙眼,我們母女倆如今在他面前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地位了,再鬧點事情你就不要指望他多看你一眼。”
沈若撇撇嘴,攪著手絹在她身旁坐了下來。
劉月蓉放下了茶盞,轉(zhuǎn)過頭去看她:“怎么,娘說的話你還聽不進(jìn)去?還是說你想繼續(xù)跟他胡來?”
“娘,女兒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,他算什么東西,怎么配得上我的身份?!?br />
見她如此說,沈月蓉沒再多說什么。
“你知道最好?!?br />
已經(jīng)是深夜,沈府依舊燈火通明。
夜風(fēng)搖曳,而今晚注定了不平凡。
院子中,黑壓壓的跪了一地的人,皆是府中下人,他們一個個低垂著頭,不敢發(fā)出半點聲音。
殺人滅口這樣的膽大包天的事情,若是查出來了就是死罪,可他們都是被冤枉的,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當(dāng)做兇手或是同黨。
那可是要連累家人的殺頭大罪,誰能承擔(dān)得起,只是那人未免也太大膽了,誰不知道沈家在祁陽城中就是天,可見此人有多大仇恨。
“總管你來說,夫人的藥是誰熬的?!蓖?yán)的聲音帶著冰冷,嚇得一干人等臉色慘白。
藍(lán)衣老人顫顫巍巍的上前了一步,指著人群中的一個丫頭道:“是小菊,當(dāng)時我看見她在看火,還過去問了她這是誰的藥,她說是夫人的?!?br />
噗通一聲,叫小菊的婢女已經(jīng)跪在了地上,不斷磕頭,口中含著冤枉,眼淚落下,身軀也顫抖了起來。
“是你?”沈易征冷聲質(zhì)問。
“不是的,不是的,不是奴婢……老爺饒命,奴婢可對天發(fā)誓,絕對沒有做過,夫人對奴婢恩重如山,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可能對夫人下毒,若是奴婢做了,甘愿刀山火海,天打雷劈?!?br />
“是你煎的藥,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?”
小菊頂著蒼白的臉色搖頭,跪著哭道:“真的不是奴婢,老爺您一定要相信奴婢,奴婢沒有半點理由要做出這種事情,夫人是好人,奴婢就是寧愿自己喝了那毒藥都不可能會對夫人下手,老爺您一定要查明真相,求您了?!?br />
“從頭到尾藥都是你熬出來然后送到夫人的院子里,難道還會有人陷害你不成?”
小菊嚇得臉色蒼白,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反駁的話,只能不斷磕頭求饒。
“小菊啊,你還是快快交代吧,現(xiàn)在證據(jù)確鑿,再狡辯最后只會害了大家,為什么要害夫人,她對你恩重如山?!?br />
總管勸道,皺紋縱橫的臉上滿是無奈。
沈易征面色陰沉,一直都沒有發(fā)話,跪在地上的眾人都不約而同將目光落到了小菊身上。
似乎都詫異這個平時說話都戰(zhàn)戰(zhàn)磕磕的姑娘會有那么大的膽子去謀害夫人,然而事情的真相在下一刻卻朝意外的方向發(fā)展。
跪在地上的小菊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么,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。
“老爺,奴婢想到了,奴婢熬藥的時候還離開一會兒,因為總管說當(dāng)時送來了上好的人參,讓奴婢熬了送去二夫人的院子。”
沈易征一下子來了精神,“你離開的這會兒還有誰靠近過?!?br />
小菊轉(zhuǎn)過頭去,指著其中一個婢女,道:“奴婢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春梅離開?!?br />
春梅一下子就抬起頭來,詫異的看著小菊:“小菊你怎么可以冤枉我,你是親眼看到我在湯里下藥了嗎?我沒有做,我只是那個時候剛好路過而已,老爺你一定要明察?!?br />
“春梅,可那個時候你跑來廚房做什么?”
仆人中一下子就亂了起來,誰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朝這樣一個方向發(fā)展。
“你們兩個既然都不肯承認(rèn),那就一起關(guān)到地牢里去吧,容后再處置?!?br />
“老爺,奴婢冤枉,奴婢冤枉,求老爺一定要查清楚,還奴婢一個清白,奴婢是絕對不可能去毒害夫人的,夫人待我恩重如山啊,奴婢敢發(fā)誓,若真做了,天打雷劈?!?br />
“老爺,奴婢真的沒做,一定是小菊誣陷,奴婢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?!?br />
兩人爭執(zhí)不休,這個時候派過去搜查的人已經(jīng)拿了證據(jù)回來。
春梅看見那護(hù)衛(wèi)手中的藥瓶,一下子軟到在地上,臉上血色盡褪。
“春梅,你還有什么好說的?”
春梅搖頭,呆呆的目光看著前方。
“奴婢無話可說?!?br />
一個奴婢謀害夫人,無緣無故,怎么都不可能,唯一的可能只能是背后有人指使。
“你若能交代背后指使之人,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尸,否則的話……”
第30章:毒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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